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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 ［上｜1］

　　背着书包到学校，王源转脸看眼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的人满脸厌恶。他受够了小学六年水深火热的日子，“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？”他吼他，“难道你想让我和小学一样吗？”

　　“源源……”王俊凯攥着衣角张嘴不知道说什么，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“源源源源……”

　　“别叫源源，让你喊王源。还要我告诉你多少次！”捏着书包带子，转身冲进学校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样一个哥。

　　晚上回家父亲坐在客厅里，正在沉着脸抽烟。显然王源没想到父亲会在，愣了一下。佣人没在客厅显然是被支开了，那个傻子也不在。

　　王源皱着眉坐下，他年龄不大心却通透。去年他父母到S市创业，把他们留在C市读书。给他们请了保姆，在加上爷爷奶奶离这里近。

　　因为放心所以很少回来，现在回来估计是知道些什么了。果然王父说话了。

　　“小凯在屋里哭了一天了。”烟按到烟灰缸里，他盯着他小儿子看。“王源，你是不是觉得他给你丢脸了？”

　　“是！他是给我丢脸了。”王源漠然的道：“每天寸步不离的跟在我屁股后面，所有人都给我喊傻子的弟弟。”

　　“你太让我失望了，王源。”王父哽住，“小凯生下来不傻，你知道他为什么傻吗？”

　　王源不说话，低着头不动。手指扣在沙发上。
　　“因为你。你三岁时掉进河里，是小凯跳进去把你拖上来的。他发高烧……”

　　“所以呢？”王源擦掉眼泪笑了，“我就应该在他缠着我的时候，从贵族小学里退学到本市的学校里上。每天像带着孩子一样带着他？”

　　“我就应该给同学嘲笑？多大了还跟我一起睡？为了他你让我连留了两级，我也是你儿子你给我叫什么？你喊我王源啊！”

　　“你……”王父抖着手一巴掌抽上去，“孽子。”

　　孽子呵！“如果再来一次，我甘愿烧傻的是我。”说完王源提起书包，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屋里。

　　哭的一踏糊涂的王俊凯，被甩门声惊的一抖。看到是王源回来了，想过去又不敢过去。

　　书包扔到写字台上，王源坐到椅子上发的新书也没心情看。他受够了这样的生活，受够了什么都是王俊凯。为什么他爸不是只有一个儿子，要么是他要么是王俊凯。

　　“源源……”挪到王源身边，好半响才拉住他的衣角。“我们一起玩躲猫猫吧。”

　　“拜托，你是15岁不是三岁。”把王俊凯的手从他身上扯开，“你能不能成熟点。”冷着脸说完，看着他眼睛里要掉不掉的眼泪。王源更烦躁了。

　　一直做噩梦王源是被惊醒的，胸口上压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。低头一看是王俊凯的手臂，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睡的香甜。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手机，点开屏幕看眼才3点多。

　　不能动王俊凯，不到6点醒了会哭怎么哄都哄不好。一年多前也有一次被压醒了，他把他叫醒了。结果从半夜哭到早上，怎么说都没用。后来他学聪明了，给他买个人形抱枕，让他搂着。

　　睁着眼睛到天亮，看眼时间他坐起来了。手捂到脸上过了几秒钟拿下来，穿上拖鞋去洗刷。王俊凯抬头迷糊的看他一眼，趴头继续睡一会源源会叫他的。

　　换完衣服提上书包，王源直接出家门了。到楼下买了四个包子一杯豆浆，站到站牌那里等公交车。

　　王俊凯咕喽从床上坐起来，喊源源源源。没有人理他过了一会，保姆来了告诉他源源去上学了。他不信源源都是跟他一起上学的，源源会叫他会看着他吃饭。

　　王俊凯一直闹保姆没办法，只能去敲王父的门。王父听了给王源打电话，没办法小凯只听他的。连打了几次都是通话中，王父走到王俊凯房里，问他想不想找源源。

　　“想想。”王俊凯点头破涕为笑，他最喜欢跟源源一起了。

　　“好。”王父也笑，笑的有些涩然，“那你乖乖的起来，爸爸带你去找源源。”

　　坐在新分的的班级里，王源看着窗外的篮球场。因为暂时没安排课程，篮球场上没有学生，只有几个老师在打球。班里有些吵在选班委，莫名其妙他的名字就到上面了。

　　过半的同学投他当班长，他起来礼貌的拒绝了。最终在不得已的情况下，他当了语文课代表。他不喜欢瞩目，有瞩目就会有议论。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呆完这三年，然后考一个远的高中，更远的大学永远的离开王俊凯。

　　下午的时候班主任说转来一个新同学，让大家相互照顾和睦相处。之后王源感觉全世界都在给他讲冷笑话，他的梦魇又要再一次开始了。

　　“老师我要跟源源坐一起。”王俊凯盯着王源两眼冒光道。

　　“源源是谁？”老师问。

　　“源源是源源啊。”王俊凯一门心思扑到王源身上，显然没思考他问题的含义。

　　呃老师愣了，这孩子来是走了关系的。他知道智商方面有些问题，现在怎么觉得很严重啊。

　　“马小虎你去后排，王俊凯你到源王源旁边去吧。”班干部也选完了，他看眼班里没事，让纪律委员看班。自己到办公室喝茶了。

　　王俊凯到座位上，趴到桌面上面桃花眼一直盯着王源看。“源源你好白，比雪团还白。”

　　雪团王源嘴角抽搐，不是楼下张阿姨养的那条白色狮子狗吗。他担心的事情又要发生了，他怎么忘了这个傻子考不进来。他父亲会找人啊拖关系啊！

　　下课趁着同学没围过来王源拉着王俊凯，一路走到假山后面。踩在板石砌成的小路上，王源看着旁边水池里的荷花道：“你想跟我一起是不是？”

　　“嗯，嗯。”王俊凯把头点的像小狗一样。

　　“你不能给我喊源源。”王源不看王俊凯，怕自己看到他脸上表情忍不住揍他。

　　“不要。”

　　“在学校不能喊。”知道他讲不通王源果断的退一步，“家里可以喊。”

　　“不要。”

　　“王俊凯！”王源瞪着他，努力控制自己起伏的情绪。

　　王俊凯吓的缩起脖子，嘟囔道：“俊俊听话俊俊不喊源源了。”

　　“在学校不准跟着我。”看眼手机快上课了，王源不耐的道。

　　“不要。”这次王俊凯回答的很坚决。

　　“以后我叫你起床！”王源诱哄道。

　　“不要不要。”源源骗俊俊源源一直叫俊俊起床的。

　　“我跟你一起洗澡。”王源只好甩出杀手锏。

　　王俊凯皱着眉，显然很难抉择。最终他像是下了很大绝心，扯起王源衣服攥紧，“俊俊要跟着源源，一直一直跟着源源。”

　　“哥们这是谁啊！”好不容易等到下课，马小虎蹿到王源位上。手搭到王源肩膀上问他。

　　“源源是俊俊弟弟哦！”王俊凯皱着眉，把搭在王源肩膀上的手扯下来，自己抱住他的胳膊，“源源每天和俊俊一起吃饭睡觉洗澡哦！”

　　“不好意思啊，王俊凯小时候生过大病，脑袋方面有些问题。”说完王源起来，问马小虎去不去小卖铺。

　　“去去啊！”太震撼了，马小虎走在王源王俊凯后面。看着王俊凯拽着王源衣角，亦步亦趋的跟着走。被拍开又拽上去，拍开又拽上去。直到王源懒的理他了，才心满意足的紧紧攥住衣角。

　　怪不得新生报道那天发现，王源衬衫左下角有褶皱，感情是这样来的。真是奇怪的兄弟。

　　王俊凯上课不吵不闹，当然他也不听课。每次老师讲课他都认真的，在练习本上画圆。王源去厕所他去厕所，也管自己需不需要去。王源去送作业，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等，因为王源不让他进。

　　回到家里用过晚饭，王源到屋里写字。王俊凯盘腿坐在床上，折纸飞机。听到书页翻动声，王俊凯抬头看他几秒。在低下头继续折。

　　写完字十点多了，王源起来伸个懒腰，找出换洗的睡衣，到浴室里洗澡。他刚想关门王俊凯跑进来了，“出去。”他道。

　　“我要跟源源一起洗，源源很多天不跟我一起洗了。”王俊凯眼红红的指控。

　　“我有经常跟你一起洗澡吗！”王源攥住王俊凯胳膊，把他往外拽。王俊凯拽住墙上挂衣服的铁架，死死不松。好不容易拽出去，王源出了一身汗。

　　王俊凯坐在门口喘气，看见王源掉在门口的睡衣。捡起来抱在怀里，擦脸上的眼泪，一边擦一边抱怨，“源源不跟俊俊一起洗澡源源坏。”

　　冲完澡擦干身体王源才发现，睡衣落在外面了。拧开门王源看着在门口哭的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俊凯，在看到被他用来当纸巾用的睡衣。没理他直接走过去，拉开柜门拿出里面的白T往身上套。

　　刚把头套进去，被从后面撞过来的人，一把抱住脸直往他背上蹭。“俊俊要跟源源一起洗澡，俊俊要跟源源一起洗澡。”

　　王源闭上眼睛不能怒，不能跟傻子计较。但是谁能告诉他，背上凉凉的黏黏的是什么鬼。T恤扔到柜子里不穿了，抬手掰王俊凯手指，“你能不能有一天不烦人，你能不能让我省一天心。”

　　“那么想跟我一起洗？”王源沉着脸走到浴室里，拿起莲蓬头朝王俊凯身上喷水。喷的他上窜下跳，才扔开帮他把衣服脱了。草草洗几下出去了。

　　王源坐在床上，等王俊凯看他过来了。让他坐在旁边，拿起准备好的毛巾给他擦头，他在组织语句怎么能让他明白，他不可能一直陪着他。

　　“王俊凯！”王源咬唇。王俊凯转脸看他，正巧看到他的嘴唇被贝齿咬出咬痕。像糖果一样水润，想到糖果的味道，他吞了吞口水。

　　“你不可能一直跟着我的，在过几年我们会遇到爱的人，结婚生子。你……”感受的嘴唇上温热的触感，王源瞠大眼睛睫毛颤微着看着，王俊凯放大的脸。

　　王俊凯抬起脸咂咂嘴，笑的开心炫耀的道：“甜甜的是糖果味的。”在他想在凑上去尝一尝的时候，被王源一拳揍开了。

　　他说什么！他的初吻王源颤抖着扑上去，也不管王俊凯没穿衣服，今晚他非让他掉层皮不可。

　　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，王俊凯一抽一抽的眼角还有没干的眼泪，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。王源躺在王俊凯旁边，发丝凌乱面色潮红。看来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。

　　手懒懒的把一边，王俊凯的睡衣睡裤扯过来，丢到王俊凯身上。“穿上睡觉。”

　　半夜王源被身边的抽泣声吵醒了，按开床头灯。转身看他发现王俊凯是背对他睡的，“王俊凯转过来。”

　　“不要，俊俊病了，会传染源源。”王俊凯委屈的道，动动身体离他更远了。

　　王源困的难受，又不能不问他。伸手摸他额头没发烧，“你头疼吗？”他问。

　　“不疼。”

　　“那你转过来，告诉我哪里疼。”手放到王俊凯肩膀上，发现他抖了一下。王源犹豫要不要叫个车，带他去医院看看。

　　不能转王俊凯捂着下体，刚才就是一直看源源，看着看着就难受了。肯定是他生病不能看源源了。